都说佛都有三分火气。

即使詹家比不上阎家,但大庭广众之下被个晚辈这么飞踹出去,实在是丢面。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詹锦儒摆出一副凝重的脸色来,“您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阎情微歪了一下头,脸上写满了’我就是想整你’,’整死就整死,还要挑日子吗’。

詹锦儒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要不是地位太过悬殊,他都恨不得找人弄死阎情。

但现在他只能忍着满腔的怒意,尽量平和道,“不知道我们父子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

阎情细长的指尖轻轻抚过詹无忧的脸,慢条厮理道,“你还能问出这话?”

詹锦儒懂了,他咬着牙,“您误会了。无忧的伤是他不小心磕的,我……”

阎情面色突的一冷,从扶手上站起身。

他本身凶名在外,没人敢在他发怒的时候开口。

此时脸色一沉。詹锦儒那个’我’字后面就再跟不出其它话来。

“詹家主。”阎情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此时喊出这称呼,却硬是让詹锦儒面色惨白。

他冷笑一声,从四层推车上取过一只熏香炉,放到詹无忧手里。“这家的熏香炉我很喜欢,想借俩位试试质量如何,不介意吧?”

詹锦儒脸色难看。

好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