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十一号博物馆到三号博物馆的路程约莫一小时四十分钟。

詹无忧盘踞在车底下寻找着下手的机会,一边听着上方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

都是深夜时分染着点黄色废料的玩笑之类的。

但不知道谁起了个头,聊到了詹无忧的身上。

“阎爷当真收了他?”

另一个浑厚些的声音回,“这还用问?你瞧他挨了十板子还能活蹦乱跳跟在阎爷身边不就明白了。”

阎爷狠下心要罚,一板子下去就能让你折了骨。

“说的是这个理,看来苏丫头是没希望喽。”那人略为感概的啧了几声,“苏明硕在天有灵,保佑这丫头有个好归宿吧,别一根筋吊死在爷那里才好啊……”

“掉死也没事,阎爷收了苏丫头不就成了。”浑厚的声音说得毫不在意,俩人约莫都get到了齐人之福的梗,猥琐的笑了几声后又开始往黄色废料区开起了车。

詹无忧阴沉着脸,这些跟着阎情的大老粗倒是对苏小颜的心思门儿清,偏上辈子阎情跟自己说对苏小颜就像妹妹似的。

妹妹?

呵,还不知道那混蛋有过几个好妹妹呢。

转念一想,自己能爬床成功,弟弟估计也有不少!

詹无忧吃着飞醋,手上动作也不停。他的手脚都交缠在底部支架,全身肌肉从缠上支架那一刻起都在发力。长时间的紧崩,让他每一寸肌肉都微微发酸。

他没有太多时间,这样的姿势,他最多还能坚持八分钟。

八分钟后,他无法成功取到面具离开,结局就是他失手摔到地面,被紧跟在后面的越野车辗压成一块烂肉。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紧握着底架的左手凑到唇边,用灵活的舌解开手表腕带,含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