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又…在人第二次摔下去前, 云奚长臂一捞,赶紧把人扶起来坐好,再赶紧往后退。

云奚怕他反应过来就给自己一拳。

但卿长渊大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整个人就森森地往外冒黑气。

瞧着那眼下两抹青痕, 云奚愧疚得很, “你、你还好吗?感觉哪里疼?”

一边问, 一边伸长了手, 把那块因动作滑落的红布往卿长渊身上欲盖弥彰地遮。

隔着红布碰到的身体就是一颤, 卿长渊瑟缩着, “…娘?”

很好, 神智依旧不怎么清醒的样子。

云奚也神志不清,他脑子一热, 又应了声,“哎。”

卿长渊:“…”

云奚:“…”

云奚发誓他不是故意的。

完全得赖他从前相声听多了。

真的很从前, 那时云奚还是块石头, 给雷稀里糊涂劈了一遭, 五窍不明四识不清, 就一双耳朵和鼻子还算好使。

也不晓得是被谁从寂静无声的冰川中抠出来, 携到闹闹腾腾的市集。

印象就很深刻, 台上人家喊爹啊娘啊,台下就是哎啊嗯呢。

你呼我喊,你来我往,云奚哼哼唧唧地暗自应了很多次…

但云奚是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还能应帝君一次,哦不,两次。

看卿长渊渐渐清明的眸子,显然,他也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这声娘还会有人应。

很明显,云奚要当帝君他娘的代价还是很大的。

对上卿长渊仿佛得了几十年红眼病风沙眼的眼睛,云奚呵呵一笑,试图解释:“陛、陛下,好的婚姻就该是这样的,一边当您郎君,一边当您娘亲…就,双重呵护,给您爱的感受。”

对此,卿长渊的反应是,低喝一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