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

云奚满脸懵逼:“?”

就,哪里慈悲?

…慈悲就慈悲在于,弟子们都觉得,卿蓝是因为白无染被狐狸坐晕了太惨了,才大发善心地收下他。

再看着云奚圆滚滚的身子和圆滚滚的脑壳,都还颇有些惋惜。

哎,这狐狸怎么不是把自己给砸了呢?

对此,云奚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不过更受震撼的人是白无染。

他是谁他在哪他为什么后脑壳这么疼?

…哦,手背也好疼。

白无染蹙着眉,抚着还在嗡嗡作响的脑袋上顶着的红包包,仔细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被暗杀了?

被偷袭?

也不知是哪一位弟子,与他有如此血海深仇,竟然撕破脸面,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给他这样重的一闷棍。

白无染仔细回想片刻,也没能想到偷袭他的人是谁,而再微微抬眼,就诧异地发现这并非熟悉的弟子居。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冰蓝色,熟悉的冰蓝色。

这是,青岚仙尊的宫殿?

所有的所有仙主中,只卿蓝仙尊的山头最高,也就只他的宫殿是冰霜覆盖般的晶莹。

外门弟子们所住之处为主山脚下,每每练功修习,仰起头来,便能瞧见这样冰蓝色的琉璃瓦,晶莹剔透,日光映在上面,熠熠生辉,是目可望,而身不可即之处。

一直仰望着的地方突然置身其中,不论怎么想,唯一的可能便是仙尊收他为徒。

可怎么可能呢?

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甚至连那片通稿谄媚的文稿都没来得及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