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衡之他爹生病了,医师也是这样说,说他快死了,说让家里人好好陪伴最后一段时日。

卿衡之年少时就比旁人聪慧,他不信那些什么到天上去当星星之类,专门编撰出来哄小孩子的话。

他只是坐在他爹床前守着,他爹醒了,卿衡之就去问,爹,你能不能不死?

爹,你能不能不死?

能不能不死?

一句句问着,好像他爹答应了,就能真的活下去。

可他爹没答应,跟他很像,他爹是个实事求是的正经读书人,不诓人。

云奚却不是。

他煞有其事地话说八道,“其实我有不死金刚之身,区区小刀能耐奈我何?就算我在这里死了,也会在别的地方活回来,我是神仙哦。”

卿衡之信了。

他近乎虔诚地吻上云奚的额心,“那小神仙,你再多陪陪我。”

云奚摸摸胸口疼得龇牙咧嘴的伤口,勉为其难答应了,也当真在医师们的啧啧称奇中,多陪了他一个月。

一个月后,正是立秋。

在三年前的那天,云奚踏过满院子的枯黄落叶,在大庭广众之下夺走了新晋状元郎的初吻。

在三年后的这天,云奚大半夜地嘴馋了,把新晋文丞一脚踹醒,要他给自己烤红薯吃。

作者有话要说:

云奚: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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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说它想呲溜营养液(嘿嘿嘿娇羞地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