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涯笑盈盈地说了什么,卿衡之回了头。

卿衡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白无涯笑里藏刀:“卿大人,有些东西,还是完璧归赵的好。”

卿衡之不动如山,平静道:“谁是赵?”

他总带着一股自持的神态,好像一切胸有成竹,谁都放在眼里,谁又都不放在眼里。

在从前,白无涯是很看得上卿衡之这模样的,如今,却怎么看怎么扎眼。

白无涯直言:“当初,在寻你卿家之前,云家是向白家求过婚的,我才是本该和云奚成婚的人。”

卿衡之冷眼侧身,就要离开,“但和云奚成婚的人是我。”

白衣一晃,白无涯挡在他身前:“可据我所知,卿大人屡次想要出逃,是十分不满意这门婚事的。我帮你解脱,不好吗?”

是了,卿衡之当初是有策划过出逃的。

索性将云家的奉养金十倍奉还,也不要什么功名利禄了,就带着奶奶离开华国。

但没成行,他到底是欠云家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也好在没成行。

卿衡之脸色愈发冷:“我的事,和与白大人何干?我与家夫的事,白大人又是以什么身份要插手呢?”

他不想和白无涯讨论他和云奚的事情,那是他和云奚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事,绝不能再加入第三人。

白无涯目光中流露出怨毒,“我说过很多遍了,卿大人,云奚是我的心上人。”

卿衡之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眸色淡漠:“白大人单相思罢了,天下单相思之人何其多,难不成有妻者休妻,有夫者休夫,个个供尔等单相思之人挑拣选择?实在可笑。”

白无涯便笑了,“可我已经跟奚奚说过,让他与你和离,和我成婚,他答应了。”

卿衡之的眼神变得深沉幽暗:“胡说八道。”

云奚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倘若真有此事,不会每日还没心没肺,要抱要蹭的。

白无涯笑开,继续扯道:“想来,奚奚还是没好意思和卿大人说吧,哎,他太心善了,我原本希望你知难而退,不料,还是要明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