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耳边有谁在声声呼唤,“云奚…云奚…”

锲而不舍,百折不挠。

云奚皱眉,没理,他翻了个身,转身往被子更深处钻,顺便把头也埋在枕下。

假装自己还被埋在柔软温暖的泥土里,头顶长着摇曳的花花。

登时,泥土被铲了,花花被拔了,凉气刷刷地,云奚一个恍惚,觉得自己是犯了什么事给人扒光了,被赤果果地扔到雪地里。

扰梦之仇,堪比夺妻之恨!

愤怒地睁开眼,正要咬人,就悲哀地发现,哦,这是他妻。

他妻顶着年少版帝君的脸。

云奚:“…”

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打了个嗝。

又发现,帝君穿着一身绝不可能穿上身的青衫,阳春白雪,风雅清致。

哦,卿衡之。

欺人太甚,还吵我睡觉,你完了。

看老子不咬死你。

云奚恶狠狠地,一口就啃上去了。

看着咬着自己指尖的人,卿衡之:“…”

慢吞吞地啃了一会儿,也不曾听到意料之中的吸气或叫疼,云奚勉强睁开眼,很是不解。

不解便问,他含糊出声:“你脸红什么?”

卿衡之神情平淡,处变不惊,“我没有。”

可他肤色白皙,红一点便十分明显,逞论红得愈发火热。

云奚眯眼,反应过来,“…你嫌弃我口水?”

再不等卿衡之说话,云奚啊呜一口,就把他半边手掌都啃住了。

卿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