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很黑,末曾开灯的屋内同样很黑。
黑沉沉都让人分不清到底何处更加令人压抑。
“蕾蕾~
蕾蕾~
蕾蕾!
呜...”
抬头望来的人影却很显然已经看见孙蕾,用着哑到极点的嗓音一边叫着,一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怦!”
“恍!”
“怦!”
近乎空旷的房里里,女人硬是连撞了数下,沉闷的声响听着就疼,却一无所觉的模样,直直往前闯。
孙蕾利落的抓住女人冰凉的手臂,以免她摔倒。
“妈,怎么了?”
此刻的女人无疑是极其狼狈的,头发蓬松散发的披散着,睡衣松绔着露出大半个肩膀,光~裸着脚,膝盖上,小腿上,清晰可见刚撞的瘀伤,光~裸着脚背也显得脏兮兮。
但听到孙蕾的开口,那双哭到通红的眼眸却很亮,亮到带着一抹近乎神经质。
就像是陷入绝望中终于抓住了惟一的浮木。
而孙蕾就是那惟一的浮木。
至于浮木愿不愿意当,那从来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