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申苦笑。

她如果能把怀疑说出来就好了。

问题是她没办法说。

任务者不能向非任务者透露快穿局和系统的存在,这是她与系统绑定的时候所签的合约上面,明确规定的。

因此即使她在任务世界里反复偶遇科尔斯特,也没对他提过半个字。

她虽然觉得每一次穿越都是意外之喜,她将每一次新生都当成生命的奇迹;但是她并不打算破坏这种奇迹。

能多活几天,为什么要自己作死呢?

所以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的真实想法。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想把一些想法封存在脑子的最深处,让它们永远地尘封下去。

直到她可以与系统对抗。

易申很快把这一段思绪也抛在脑后,摇着头对陈卿卿说:“我不知道,只是……”她有些犹豫,“只是他们当年是买得起私家车的,在那个时候,能买车的人,家里绝不可能困难到养不起一个女儿。然而在他们出车祸之后,我却被送到了福利院——我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些人为的因素在影响。”

陈卿卿慎重地点头:“好,我再找人去查一查。”

她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结论有些草率。

她对易家夫妻的遗产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似乎在调查结果里只有粗略的一笔。在她的认知里面,一套房产,一辆小汽车,就算加上意外险或者货车司机的赔偿款,都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钱,所以她在看到当年的判决结果之后,也就不再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