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饭食很快端了上来。易申把原来的秘书叫来。

秘书已经换了东瀛的服饰,跪坐在易申身边,服侍她用饭。

易申没有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也没有去指责她忘恩负义。

没有用,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

吃了饭之后,汪厂长又开始劝说她。

当他说出赵执安和她三个儿子的去向时,易申的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汪厂长便知道有戏。

“赵二奶奶,”他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现在痛快些,到时候我们也好为他们说说情不是?——太君们为了这次的事情,已经谋划许久,咱们华国迟早都要在他们手中,你自己扛着,有用吗?”

易申慢慢地走到窗边,往下面看着。

工人早就走完了,但现在赵氏的工厂已经被东瀛的士兵占领,下面的灯光也亮了起来。借着昏暗的天色和稀疏的灯火,易申可以看到下面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往有序。

“你也看到了,”汪厂长又说,“你主动交出来,和太君的人搜到,可是不一样的。”

易申仍旧没说话。她静静地看着夕阳坠入茫茫的云层,天空里最后一丝蓝紫色的薄云也褪去最后的光彩,这才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腿脚,说道:“可以。”

汪厂长在旁边等得险些打盹,听她忽然开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什么?”

易申重复道:“我说可以。”

汪厂长喜出望外,但仍想端着架子,自以为矜持地笑着:“这就对了!”

易申斜眼看他:“让我的秘书进来为我梳洗,我一天没洗脸,脸上都落灰了。”

汪厂长很想骂娘。

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一天都等了,梳洗能用多久?他耐着性子把秘书请进来,又叫端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