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干什么来的?

老李更加恍惚了。

易申对老李也很无语。她以往的单子上面,明明有这些东西的。

化学是门奇妙的学科,同一种东西,放在染布缸里面,就能做染料,略作加工放在战场上,就能当武器;如果再加改动,既可以做救人的良药,也可以做伤人的毒|药。

她以为老李对他经手的东西很了解呢,谁知他就是个老老实实办事的人?

易申当然不会去窗边看老李。

她翻出一支水银温度计测了测体温,又用听诊器听听自己的肺音,便出门去科尔斯特那里了。

科尔斯特对她的肺炎迟迟不愈感到十分费解。

“你明明可以打死一头牛!”他匪夷所思地叫道,“可是你却无法打败这小小的细菌。”

易申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解:“你也没办法用刀砍死细菌,不是吗?”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杀耕牛是犯法的。”

科尔斯特用力敲自己的头:“所以你应该和我一起去阿美利卡!那里的青霉素可比海城好搞到手。”

当然,科尔斯特这一次仍然没有说服易申。不过就算他是洋人,也没办法无限制地搞到青霉素,再有钱也没办法。

他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两支青霉素交给易申:“我再想想办法,你也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易申敷衍道:“好的好的。”

回厂子的路上,易申遗憾地感慨:“看来他是榨不出什么油水了。”

系统:【……】看到这两人相爱相杀(并没有),它不知为什么感觉很欣慰呢。

这一年的冬天比去年更加寒冷。

易申的身体本就有点虚,加上肺炎反复,她裹上几层大衣仍觉得冷,索性便换回了旧时穿的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