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又重重地把茶盏撂在桌子上。

易申就挺心疼那桌子的。

——她记得黄花梨好像挺值钱的来着。

赵老太太拉着脸:“媳妇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拿东西出来帮自家人你就直说,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

易申这几辈子加起来就没怕过什么人,她纳闷地问:“我不想拿东西出来?宫里赏我外祖的东西,我都能拿出来给爹去周转,这样叫不想拿东西,还要我怎么样?”

她皱起眉头看着赵老太太:“娘,该不会是您替我保管的东西,您就当成自己的了吧?礼仪孝悌,哪一条也没有把儿媳妇的嫁妆当做自己私产的,我读书少,您教教我?”

赵老太太抱着大孙子就哭了起来。

“我的儿呀,你就这么看你媳妇欺负我!你爹还没死呢,你也还在呢,你媳妇就这样挤兑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执安怒道:“你给娘道歉!”

易申有点遗憾他没跟自己动手。

虽然系统这次不做人事,给了她一个怀胎六月的身体,但是她刚才试过,身体素质还是顶尖的,她能单手在木头床柱上捏出个手印来。

这屋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

甚至整个海城也不会有人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