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安:???我哥是不是疯了?

宋祁安不喜欢这些事情。

她的理想,是和她亲爱的母后一样,穿上雪白的铠甲,骑上雪白的大马,然后驰骋在战场之上,用敌人的鲜血染红它们。

她根本不想知道江南巡抚家里的马生了几匹小崽子,也不想知道海城知府新捞上来的海龟是五百年的还是五百二十年的啊!

这样过了没几天,宋祁安就崩溃了。她吵不过宋祁玉,就把几本奏折夹在胳膊底下,怒气冲冲地去和宁宫找易申了。

“母后!”宋祁安还没进殿门就喊起来了,“我哥他不干人事!”

易申正在听张院正汇报宋祁玉的病情变化,听到宋祁安的声音,赶紧几句话把张院正打发走,这才问道:“祁安怎么了?”

宋祁安把几本奏折在桌案上摊开,对易申诉苦道:“母后,你看看这群混账都写的什么?”

易申随便拿起一本看去,顿时也吃惊不小。

——臣所在之处,本月下了两场雨,一场十天,一场二十天,看到绵绵的细雨,臣觉得十分寒冷,不禁想起远在京城的陛下,请陛下您保重身体,为了我们江朝的昌盛,请陛下记得多添衣物,切莫着凉。

——臣这里狂风刮了好多天,沙子满天飞,臣擦着脸上的沙土,不禁想起了远在京城的陛下。请陛下保重身体,为了江朝的昌盛,请陛下出门记得穿披风,莫被西北吹过去的寒风吹坏身体。

当然,原文都是骈四俪六的,很有文采,只可惜写的全是废话。

易申:“……”你们贫不贫啊!就不能说点有用的东西吗?

她皱着眉继续翻看,见后面的几本奏折,也是废话连篇,恨不得把一天三顿饭吃了什么全写在上面。

“这是什么东西?”易申回过去看几本奏折的封面。

“请安折子。”宋祁安身子后仰,尽力把手伸长,指向几本奏折,好像生怕被里面的垃圾污染了一般,“皇兄真辛苦,每天都要看几百本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