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申不理解他的脑回路,经他解释之后才知道,太上皇觉得,如果他没有那么早就为宋祁安相看,那么即使北夷王子求娶,也没人能挑出理来。

易申都被他气笑了:“你信不信若是你没给祁安相看过人家,他们就不会用祁安的名节说事儿了,他们会直接说祁安是祸水。”

这个思路很容易理解的,但凡王朝衰落,必然是妖妃祸国。现在北夷犯边,又同时求娶公主,那就显而易见了嘛,肯定是公主红颜祸水,引来北夷入侵。

——呸!

没听说过谁家的天下是系在女人裤腰带上的!

太上皇听了易申的话,更加颓废,随后便病了。

这一病就病了许久,久到易申差点以为他挺不过去。

直到年关将近,太上皇略有好转,也有了些精神。他再次找来易申和宋祁玉,病恹恹地说:“正好快过年了,这次宫宴多邀请些人吧,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人呢。”

易申很想过去晃晃太上皇的脑袋,把他脑子里的水晃出去——就大江朝堂上的那些混账,你能找到什么合适的?

还不如等到春闱,选个年轻的后生。

或者干脆去武官家里挑驸马。易申有自信,以她在武官之中的威望,谁家儿子当上驸马,都会把宋祁安供起来的,绝对不会有人用名节说事。

不过太上皇执意要办宫宴,易申觉得他身体不好,年是过一个少一个的;且宫宴又是旧例,只不过多请些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便也没有反对。

易申不耐烦做这些琐事,便把事情都交给先皇后留下的几个嬷嬷,反正她们有经验。

没过几天,宋祁玉突然悄悄告诉易申,太上皇在往宫外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