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玉严肃地说:“卿莫要胡言,朕没做过这样的事。”

礼部左侍郎更加愤怒:“臣家中仆从有在坊中居住者,他们亲眼所见,兵士散发的银锭上熔铸有年号,此种银锭只有陛下私库中才有,陛下作何解释?”

宋祁玉沉默片刻,问道:“可有人证物证?”

礼部左侍郎从袖中摸出银锭与一个木牌,交给宋祁玉身边的内侍:“这是臣家仆所收的银锭,与兵士身上的证牌。”

宋祁玉看到木牌就笑了。

“这是漠西边军所用的证牌。”他低头看向礼部左侍郎。

礼部左侍郎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但转念一想,证据确凿,皇帝能有什么话说?便昂首挺胸答道:“此前漠西派兵入京报信……”

宋祁玉抄起御案上的几本奏折就扔了下去。虽然他年纪还小,但常年在易申那里蹭茶蹭水,身体非常好,几本奏折都飞得很远,有一本直接砸到礼部左侍郎的脚下。

“你身为京官,家仆居然收受漠西边军的银两——刑部尚书,你来告诉朕,这是个什么罪名?”

宋祁玉一开口就给他安上一个天大的罪名,文官尚未反应过来,武官们已经沸腾了,七嘴八舌道:

“什么罪名?这还用问吗?勾结边军,他自己都承认了啊!”

“便是王爷,勾结边军也是抄家的罪过,礼部左侍郎,嘿,这是知法犯法,理当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