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物证在手,就连曾经与郑千户共事过的周盐,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这些东西,似乎不是作假。”周盐满嘴苦涩。他也不愿意相信郑通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文书与司证都检查过,与郑通之前的笔迹对照,确认是本人所为。

但是郑通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就算起初他被调入长宁三卫,心怀不满,但他是太尉的亲信,如果不愿意,他可以向太尉求情,把自己调走。就算那样会得罪易申,但总也比叛国的罪名强上太多。

易申翻看过证据,仍旧不为所动:“你手下的文书司证靠谱吗?别人做古代字画,都能做的真假难分,莫说几个月前的书信,你若想要,盘古开天辟地时候的书信我也能做出来给你。”

周盐摇头叹息,讷讷不语。

待这些官员离去,莘瑶也满面忧色地问道:“公主,郑千……郑通他真的会做那种事吗?”

易申站起身,吩咐手下人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莘瑶不解,也依言照办。

易申沉思良久,又让去把周盐过来,要调五千守兵,一路护送她。

周盐闻言不禁愣住。从漠北城归京,过了漠西城,里面便彻底是大安的地盘,一百多年来北夷虽然日渐猖狂,但也从未能越过漠西城关。

他想再问,易申却不做解释,只让他按令行事。

这边五千人尚未点齐,便有探马来报,说陛下有旨,传旨官已经到城外,即将来往府衙。

周盐和知府十分疑惑,因为他们的请功奏折,按理还没到京城,此时皇帝会来什么旨意?他们匆忙准备香案,却见易申身着金黄色蟒袍,也一同来到香案之前。

在众人的疑惑的目光之中,传旨官走进府衙,宣读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