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易申仍然捂着脸浑身发颤,想是对这个结果很是失望,到底是弟子的长女,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心中不忍,放缓语气说:“殿下马上就出降呢,总不能现在免那老匹夫的职,不过来日方长,总有办法的!”

安兴帝咳嗽一声:“长宁还没大婚呢,老师就整治她公公,老师是想公主好还是不想公主好?”

傅司徒道:“当然是为公主好!”

安兴帝笑了一声:“既为她好,何故把她婆家的人得罪个遍?老师难道就不怕积毁销骨,浮石沉木?”

傅司徒恼羞成怒:“你这个当爹的不能给女儿出气,还要麻烦我老人家,真是没用!”说罢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出崇安殿。

安兴帝:???这都是刚才您老人家说过的话啊,怎么我原样扔回去,您老就生气了?

莫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安兴帝默念几遍,转头对易申没好气地说:“人都走了,你不用装了。”

易申忍着笑把袖子放下:“父皇又笑话我。”

安兴帝喝了口茶:“下次办事利索点,那么几个人把消息散满全城得猴年马月?还不如你领着齐嬷嬷直接去宗庙门口哭一通来得快!”

易申大惊:“父皇还想有下次?”

安兴帝一愣,然后狠狠一拍桌案:“滚出去!”

易申干净利索地滚了。刚出崇安殿,身后果然又传来安兴帝的咆哮:“朕说的是秦太监!朕是让秦太监滚,你个老东西不要乱写!!”

易申看着殿门口的秦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