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怒道:“你们赞同此事,莫非也想同样处之,谋取卫兵,篡夺兵权?”

大长公主驸马更加鄙夷:“兵权?三卫人而已,也能叫兵权?你是没见过世面吗?”他早年是征西将军,现在老了才回京城。当年在边关的时候,手里常年有几十万兵马,三卫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能看家护院而已。

长公主驸马狂翻白眼:“我又没不尊敬公主,你这话跟我说得着吗?”

这时候,大公主准驸马的爹,国子监祭酒辛向山,已经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了。旁边一群文官围着他窃窃私语,离得稍远的武官,有不少抻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大长公主驸马和长公主驸马和礼部尚书左右侍郎吵得脸红脖子粗,几乎要动手。还好两个侍郎尚存一线理智,拼命拉着尚书:“大人,他俩都是武官,都当过将军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冲出一人,一拳砸在左侍郎鼻子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那人是齐兴伯,两国大长公主的儿子,算起来是安兴帝的表舅。齐兴伯一拳砸开礼部左侍郎,撸起袖子就冲礼部尚书去了:“先帝先帝,你个老倌儿也配说先帝!你再说一句屁话,我就砍了你然后自戕,看咱俩谁先见先帝!”

随着驸马们和驸马的孩子们下场,混乱很快结束。

安兴帝假惺惺地安慰了受伤的一众文官,然后假意罚了姑父姐夫表舅表哥们半年的俸禄。然后直接让太尉十天之内聚齐三卫人马,并在京郊安排好驻兵之处,兵符印信直接呈与公主便好。

散朝之后,太尉刚出殿门就开始骂街,朝会上给礼部尚书帮腔的那些人,被他骂了个遍,辛向山自然没能幸免。

“奶奶个熊!”太尉骂得唾沫横飞,方圆五尺之内无人近身,“本来说好的三个月之后聚齐,现在这群孙子一闹,改成了十天,老子到哪儿去搞那么多人!——到时候人不够,老子把你们祖孙三代都逮来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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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申知道朝会上闹出这个结果,也惊呆了。安兴帝居然真的给她一万六千八百兵?这可是京城,虽然这些人绝大多数只能在京城外驻扎,她的公主府最多能留几百,但是……

手里马上要有这么多兵,她忽然蠢蠢欲动,有种想干掉辅郡王和辅郡王世子,永绝后患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