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朝民风开放,女人有一定的家庭和政治地位,公主和驸马都算是皇家人,死后都是要埋进皇陵的。而公主和驸马的婚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民间男方来做的事,都是宗正和礼部去驸马家里做。

易申就不明白了,五礼都这么过去了,辛家怎么还想不明白这些事?

辛文氏的眼泪掉的一串一串的:“臣妇明白,可是温嬷嬷是臣妇的奶娘,多年来伺|候臣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公主拿她去了京兆府,臣妇让人去保她出来,那些人却说人是公主送去的,若非公主求情,他们断不敢放……”

安兴帝早就失去了耐心,没等辛文氏说完,抄起收边的砚台就往地上一砸:“放你娘的屁!京兆尹向来秉公守法,你什么时候听过他办糊涂案子?他拿你们家的奴才,难道是因为不敢得罪长宁?你奶娘不大闹公主府,京兆尹会跑你府上收押未来驸马的家仆?”墨汁被他泼了满地,还有几点溅在辛文氏的衣裙上。

安兴帝怒气未消:“还哭,你还哭!你没听见长宁说这里不能哭丧吗?易辛氏,朕还没死呢,你就带人来哭丧,是你的郡王妃当腻了,想去宗人府尝尝牢饭的味道吗?”

易申看看辛文氏梨花带雨的模样,偷偷对系统吐槽:“你看这个大直男,看见美人哭了,只会让她别哭。”

系统:【……】

“郑贵妃呢?”安兴帝咆哮道,“外命妇现在归你管,御前失仪,非国丧期间入宫啼哭,以权势逼迫京兆尹枉法是什么罪过,你来告诉她!”

“臣妾遵旨。”

易申这才看到安兴帝的身旁站着个女人。那女人明明穿的很华丽,之前却丝毫没有引起易申的注意。

辛文氏已经傻了,辅郡王妃不动声色地走开几步,麻利地跪倒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