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太寒,痛经也非同一般。这样的疼又冷又阴,伴随着坠坠的沉闷。这样的疼痛让她无比清醒。她知道自己怕是死期将至。
魏太后的眼中再无虚伪,晦暗不明地盯着隆起的锦被。不知过了多久,被子里的人气息均匀再无动静。
“乐央那边…”曹嬷嬷刚说了一个头,被魏太后凌厉的眼神一看,立马低下头去,“奴婢该死,奴婢逾越。”
“哼,那丫头心大,不合适。”魏太后说:“不过无妨,哀家早有准备。”
“太后娘娘英明。”
她们料定燕青不会醒来,因为那碗药里除了止痛的,还有安神之物。但是她们不知道,燕青的痛经非比常人,疼痛使药力也减了几分。
燕青听到她们的对话,眼睛却没有睁开。她知道自己突然来月经,打乱了她们的计划。心知必是自己偷吃补药的结果,寒血疏通对她的身体没有坏处。若是她能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最后却因为身体不行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她不仅想活命,还想活得长长久久。
他们不是要争吗?他们不是要抢吗?她偏不如他们的愿!魏家想要这天下,她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给。
与其给魏家,不如给萧应。
养了两日,她肚子不再冷痛。身为一个傀儡皇帝,权势的边她都摸不到,却还要恪守一个皇帝的本分。
上朝听政,下朝盖章,都是她这个工具人的工作。
一阵冷风吹过,萧瑟之气无处不在。她闻着不知从何处吹来的腐朽气息,仰望天地之大深宫之幽,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