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宏沉思一会,眉头展开。
到底是惭愧得很,燕青不免有些局促。姚宏让她先在堂屋等着,他自己先进去里屋。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让她进去。
里屋的光线不太好,布置也极为简陋,唯一的亮点是桌上的几本书。木床上靠坐着一个少年,清瘦秀气眼神平和。
“苏公子,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我犯起病来就是个疯子,真是对不住你。”她把东西放在桌上,一脸真诚。
“学礼,我看这个燕公子也不像说谎。”姚宏小声对苏毕说。
苏毕平和的目光望着燕青,“既非你本意,我自是不会怪你的。”
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你们放心,我的病真的好了,以后都举再犯的。”
“你若再犯,我们便不会再信你了。”姚宏说。
燕青苦笑,应了。
姚宏性子开朗,关心完苏毕的伤之后,看到床头的书道:“学礼,你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看这些书做什么。要我说读书最是无用,吃不得穿不得,最多不过是替别人抄个书,索性还不如不读。”
“姚公子此言差矣。”燕青说:“读书虽说吃不得穿不得,然而却是谁也抢不走的。学问进了你的肚子,谁也别想拿走。”
苏毕的目光一亮,看向燕青时眼中多了几分缓和。“燕公子此言倒是有理,学问进了我的肚子,除非我死,否则谁也拿不走。”
姚宏撇嘴,“他说的有什么理。填不饱肚子的东西,要来何用?”
“谁说学问没有用?“燕青不得不反驳,“万一有朝一日朝廷从民间招贤纳士,你若无学问只会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