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姐这才惊慌之下咬牙进了咱们工厂,说惊慌也是害怕外面传出来的名声。
谁知道她手艺好,被隔壁车间挑中成为绣娘,绣的都是丝绸,还用金钱银钱。”
“你这说得有点玄幻啊,听你那么说你表姐过得不好,那手肯定粗糙。咱就是不会干绣花也知道,手糙不能摸丝绸。”
“也是我表姐聪明,她戴了一个那种贵族小姐戴的薄手套,一开始的确不适应,后来习惯就绣得又好起来了。”
男人唾沫横飞,好像说得是他自己一样,“这不前几天我那个表姐的弟媳妇又旧事重提,非要我表姐嫁她弟弟。
我表姐就问她娘家出多少聘礼,她弟媳妇说给十块,还挺骄傲的样子。
结果我表姐直接拍出十五块,说十块就算自己娶自己的聘礼,以后让她闭嘴别提这些事情。另外五块是她给家里的生活费。
还说了,以后家里啥活也不干,要养手。她弟媳妇问凭什么,我表姐就说,那她搬出去,十五块大洋请人伺候她肯定比在家里舒服。
这可是活财神我表姐娘家怎么可能放她走,当是就都服软了,几个兄弟谁也不让我表姐走,还把她弟媳妇训斥一顿,说她不容人什么,再敢提嫁她娘家那个畜牲就休了她。”
工人讲得津津有味,大家听得也津津有味,忽然有人就道:“唉,你那个表姐多大?”
“好像三十七八,怎么了?”
“你给我介绍介绍呗,咱可还是个黄花大处男,别误会没毛病,就是家里穷,兄弟多从前说不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