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愉妃身旁,强有力的胳膊扶着愉妃,无声的给她依靠。
这番话并不算得上恭敬,永琋和永瑄眼中染上一层薄怒,刚要怒斥,就被柳清菡暗地里的一个眼神给看的咽了回去。
柳清菡眯着眸子看了五阿哥许久,才缓声道:“五阿哥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本宫深以为然。”
五阿哥闻言,眼底顿时浮现一抹得意,谁知柳清菡这句话说完后,顿了少顷,突然斥责道:“只是五阿哥,你是否要注意同本宫说话的口吻?本宫位居皇贵妃,若是论起来,也算得上你半个嫡母,你不说对本宫毕恭毕敬便也罢了,反而对着本宫口口声声以本王自称,怎么,你是不满皇上的旨意,不愿意承认本宫这个皇贵妃吗?”
掷地有声的质问,叫愉妃母子心底一阵慌乱,皇贵妃果然是睚眦必报,他们才逼迫了皇贵妃几句,转头皇贵妃就寻了由头给他扣上了一顶不服圣意的帽子,而且还抓住了他说话的漏洞,有理有据的,叫他想辩解几句都不能。
见柳清菡找回了场子,永琋抿唇隐晦的笑了,永瑄就极为放肆,用五阿哥方才得意的眼神挑衅的看着他,差些没把五阿哥也看吐血。
五阿哥心中一股憋屈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皇贵妃母子都是一样的让人厌恶。
他倔强的昂着自己高贵的阿哥头颅,不肯低下半分,正殿里的气氛一时同方才的东三所一般,僵持不下。
跟着柳清菡出来的李玉嗓子眼儿苦涩极了,皇上才出了事,这主子们就开始翻脸,难做的不还是他们当奴才的吗?
思来想去,李玉还是顶着这极为压抑的气氛,艰难的开口:“皇贵妃娘娘,刘太医说要给皇上施针。”
既是施针,自然需要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