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晚说完见师尊没有回答,气氛一时有些不对劲,便主动找起话题:“沛饶师叔去镇上看望情况了,昨夜里师尊发现得早,又拦住了大部分的岩浆,但还是,还是有一部分没来得及的镇民被堵在了屋内。”
容桑其实没有想问沛饶的,她醒的时候沛饶没在她身边,就说明肯定是去忙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这个师兄虽然平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
但江归晚主动提起,她便还是给了些反应,点了点头。
昨夜的岩浆与喷发出来的烟尘都十分恶毒,容桑睡到了黄昏,太阳还未下山,另一边的红月便迫不及待地跑上了山头。
天上还没有星星,澄黄的太阳与红得诡异的月亮对面挂着,看得人心里都沉重了起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笼罩住了容桑,她忍不住起身,经过江归晚身边,再次走到了屋外。
“你看那月亮,是不是比之前的几天都还要更红了。”
沛饶说过,红月是种预兆。
一种不好的预兆。
江归晚跟着她看过去,太阳残存的日光落在他身上,跟九宫日上永不下落的一比,多了几分凉意。
他从未正眼看过红月。
他能感受到那红月在向他呼唤,光是站在月光下,体内的半副魔骨便像是要冲破他的皮囊,更不用说与它对视。
可此时师尊问了,江归晚便只好抬起头,用余光悄悄地往天上看了一眼。
“是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