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是好啊!”他怒吼出声,重重挥袖,激得整座山顿时剧烈震动了起来。
怒火稍稍平息时,沛饶看着远处崩塌的雪山,咬牙切齿:“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他捏紧了纸扇,收了浑身气场,整个人看着与来时无异,这才愤懑离去。
山体震动随着沛饶的离开停止。
周围无人,容桑全身失了力气,闭眼倒在了江归晚的怀里。
“师尊!师尊!”江归晚哭号着,抱着容桑不知所措。
容桑觉得有些耳鸣,一口气卡在她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头痛欲裂间,还有好些年的修为自她体内流失。
全是因为江归晚那几下。
江归晚死命晃着她的肩膀,她终于吐出一口血,体内气息顺畅许多,总算是琢磨出了个一二来。
江归晚连普攻都对她伤害极大。
这人上辈子杀了她,这辈子还要来克她。
“头……”容桑糊住了嗓子,声音有些沙哑。
哪怕少年身体还未完全长开,江归晚依旧能毫不费力将容桑稳稳当当圈在怀中。
他低头抹掉眼泪,凑近了一些:“师,师尊在说什么?”
“头,头疼……你哭得我头疼,都这么大人了,就别哭了。”
本是一句抱怨,容桑没什么力气,说的轻声细语,江归晚却会错了意,还以为师尊怕自己难过,连受伤了还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