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采石场蹲守数日后，总算从那些人的嘴里拼凑出那件事的真相，确实没有人能够证明那晚的人是江菱，换句话来说，弟妹说的事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如果陈媚没有做出巨大的牺牲，以江菱的性格来看，是断断不会把对方的儿子领回家养的，这点周炀心里门儿清，碍于周海和陈媚间的纠葛，他并没有说出口。

至少，在其他人的眼里，江菱已经是清白的，这已经足够了，至于一路牵扯下来的人，周海都已经料理了大半，两人说话的间隙，走在最前方的凌云猛的出声：

“你们瞧！那山上是不是有个人？！”

顺着他手的方向往前看，大家都瞧见了不远处蹲在地上的黑影，等他们三步并作两步走近时，沉浸在挖野菜中的陈厌依旧浑然忘我，根本没有抬头。

凌指导员一手捂住额头，冲周炀笑骂：“你们……是不是偷偷虐待孩子了？”

周炀板着脸呵斥：“陈厌——”

听到熟悉的喊声，小家伙浑身都激灵了一下，后缓缓抬眸看向围着自己的众多战士，他的视线精准定位在周炀身上，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挖的一背篓野菜摆在养父面前。

以非常懂事的语气道：“父亲，我能自己养活自己的，我不想读书，不想被送走。”

说着说着，他眼眶就含了泪。

凌指导员蹲下身子，语重心长道：“傻孩子，你爸妈让你去读书那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