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想，等着，过两日整死他们！”周海摁灭了烟头，表情狠厉。

周秀搓了搓胳膊，警告：

“不能杀人哦！至少不能留下证据。”

没了周炀那个正得发邪的军人在场，他们三兄弟说起来坏话来简直无所顾忌，连老实人周平眸色都沉了沉，默默补充：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前两日我去西面的家属院送家具，听到马燕的母亲说他们和杨家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头，那边已经准备给马燕相看人家了……”

“不是？！这还没离婚吧？”周海一时难掩错愕，想到那一贯爱面子的张秀娥，他计上心头，嗓音都变得愉悦：

“张婶知道这个消息肯定能原地爆炸，大哥，我记得你和钢铁厂的那些工人有联系的吧，这样，你帮个小忙……”

周海附耳靠近，决意替老母亲和江菱出口恶气！

……

“他们怎么还不去睡觉？”周炀端着洗脚水开门的间隙，江菱瞧见了齐齐蹲在屋檐口的三兄弟，像一排被抛弃的狗，莫名的有种孤寂感。

高翠兰是真的生气，连最疼爱的小儿子都没有搭理，宣布了分家的事后，老太太关上门，直接睡觉。

周炀回答：“他们从小被妈管习惯了的，能获得自由，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后知后觉罢了。”

他轻车熟路的伺候江菱洗漱，一系列的事做完后，周炀睡在了地上，已经是深秋的天气了，夜深露重，一床被子根本放不下周炀的长腿。

江菱枕在床边，沉思了一秒：

“后半夜很冷的，要不然你睡床吧，我们一人一半。”

“我不怕冷。”

周炀天生体热，哪怕在冬天洗冷水澡对他来说都没有感觉，迎上小媳妇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他喉结滚了滚，顿了一秒后补充：“你说得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