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将他的惊骇尽收眼底,继续用那种毫无波澜的语调说道:“出卖朝廷机密,资敌通海,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秦桧是主谋,难逃法网。而你,秦管家,就是具体经手人,是从犯。你死了,不足惜。可惜了你那刚中了秀才的儿子,还有你那尚在襁褓中的胖孙子……啧啧,也要跟着你一起,从头落地。”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秦河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企图用声音掩盖内心的恐慌,“没有证据!都是诬陷!”
“证据?” 陈安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秦管家,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在谁的手里?王爷要定谁的罪,需要证据吗?更何况……证据,自然会有的。只是到时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他站起身,踱步到秦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俊将军心慈手软,顾全大局,没对你用刑。但老夫不同。王爷吩咐了,要‘问’出实话。至于用什么法子‘问’……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懂得如何让人‘想’起来该说什么。”
他挥了挥手。那两名壮汉立刻上前,一人粗暴地揪住秦河的头发,将他死死按在椅背上,另一人则将一块厚实的、浸透了冷水的棉毛巾,猛地捂住了秦河的口鼻!
“呜!呜呜呜——!” 秦河猝不及防,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袭来,他拼命挣扎,肥胖的身躯在椅子上扭动,双眼凸出,布满血丝。
陈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就在秦河即将因缺氧而昏厥时,他轻轻抬了抬手。壮汉略松了松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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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大口喘息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然而,没等他缓过气,第二块冰冷的湿毛巾又捂了上来!接着是第三块、第四块……水刑!这种反复让人体验濒死窒息感的手段,摧毁意志的效果远比皮肉之苦更为恐怖。生理上的痛苦与心理上对死亡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迅速瓦解着秦河的心理防线。
密室中只剩下秦河绝望的呜咽声、挣扎时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以及那单调而残酷的、水滴滴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