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的倒戈如同在滚油里泼入冰水!瞬间炸开了锅!
白玉娘丹凤眼寒光闪烁!漕帮与琉球关系千丝万缕!左渡银矿更需琉球军械震慑!此刻若硬顶
柳德柱枯瘦的脸上肌肉剧烈抽搐!
南洋柳家看似风光实则根基在大宋!
在秦王!
在这琉球源源不断的新式火器与炮舰!
若真被断了供应柳家船队在马六甲那群虎视眈眈的海盗和红毛鬼面前就是待宰的肥羊!
巴希尔黝黑的脸庞阴沉得能滴出水!
恒河新拓疆土不稳!‘圣牛余孽’蠢蠢欲动!若没有琉球的‘惊雷铳’和即将列装的‘连珠铳’他拿什么镇压?!
罗江更是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孤狼!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枯黑的手掌死死攥着刀柄!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滴下殷红的血珠!拆炮?!断供?!这是要他罗江的命!要智利铜山的命!
“诸位”染墨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在琉球盘桓月余想必也倦了”他枯瘦的手指指向桌案上那卷早已备好的素白绢帛《玄龟镇海十年铁律及附属细则》墨迹淋漓!猩红的“玄龟踏浪”印戳如同未干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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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程已定!”
“签字画押!”
“金印落定!”
“即可启程返航!”
“是签是走”
“诸位自便!”
当夜,帅府后院,秦王书房。
硫磺烟云遮蔽星月,唯余书房一点烛火跳跃,将窗纸映成昏黄的剪影。
柳德柱枯瘦的身影在门外廊下焦躁徘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书房门“吱呀”一声开启,染墨面无表情地侧身:“柳总办,王爷有请。”
柳德柱如蒙大赦,弓着腰疾步而入,扑通一声跪倒在紫檀书案前,声音带着哭腔:“王爷!王爷!您您可得救救老奴救救柳家啊!”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染墨都督今日那拆炮令断供令简直是要柳家的命根子啊!马六甲那群狼环伺!没了炮!没了新式火器!柳家船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老奴回去如何向议会那帮红了眼的股东交代?!如何向柳家列祖列宗交代啊?!”
陈太初玄色常服,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紫檀圈椅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温润的玄龟墨玉佩。
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映不出半分波澜。
他静静看着柳德柱涕泪横流,如同看一场拙劣的皮影戏。
“交代?”陈太初声音平淡无波,如同古井深潭,“柳总办要本王如何交代?”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是让本王收回成命?还是让染墨跪在你面前赔罪?”
“不不敢!老奴不敢!”柳德柱浑身一颤,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老奴只是只是求王爷指点一条活路!柳家上下几百口!南洋船队上万兄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被人吞了啊!”
陈太初微微倾身,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活路?”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柳德柱你是柳家掌舵人!是南洋议会总办!不是三岁孩童!更不是本王的应声虫!”
他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冰锥刺骨!“章程已定!铁律如山!签与不签!是你柳家的选择!是你南洋议会的抉择!更是你柳德柱身为总办的担当!”
他目光如炬,直刺柳德柱眼底:“回去!召集你的股东!告诉他们!”
“签了这铁律!十年内!柳家依旧是马六甲的王!琉球的炮!会源源不断!保你船队横行南洋!更可优先获得‘铁甲舰’订单!未来四海贸易霸主未必不能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