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北美金矿缺人!你这是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总比你掺沙子卖假金强!”
“你——!”
“够了——!”白玉娘丹凤眼寒芒如刀!“罗当家!刘管事!要打出去打!别脏了王爷的议事厅!我漕帮的白银专营!势在必行!南洋航线的护航费!一文不能少!”
“一文不少?!你怎么不去抢?!”柳德柱算盘砸在桌上!
“抢?!柳胖子!你马六甲的过路费收的还少吗?!”
“那是维护航道!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我看是坐地起价!”
喧嚣!嘶吼!拍案!怒骂!
如同沸腾的油锅!泼入冰水!瞬间炸裂!
唾沫星子横飞!青筋暴跳!眼珠赤红!
提案绢帛被扯破!揉皱!摔在地上!踩在脚下!
茶盏震落!瓷片飞溅!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泼洒在猩红的地毯上洇开一片片丑陋的污渍!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血腥味!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刀相向!血溅五步!
染墨一身半旧枢密院软甲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冰冷的“玄龟都督”金印!他身后陈佑安伏案疾书!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记录着这一地鸡毛与漫天杀意!墨迹淋漓!如同泼洒的血!
陈太初玄色蟒袍端坐主位阴影深处!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温润的玄龟墨玉佩!
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如同修罗场般的混乱!
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吵吧!
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