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烟南县服饰店铺多的是,不是一家独大。嘿,这家不尽意,自有别家处。
炎擎宇辗转几家服饰店铺,令人不悦的是几乎每家服饰店掌柜都是同一副嘴脸。没有办法,衣服还是要穿的,他选了一家态度稍微好一丢丢的服装店铺中买了衣物,接着又去逛了鞋店、腰带店、玉器店等等。
经过一系列的折腾,他终于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打扮得算是个人样:穿一双墨黑色米白底边蛮牛革鞮,鞮内有牛毛织成的绒毛;内着一身白色中衣中裙,外着灰黑色绸缎米金泥纹边交领宽袖直裾深衣,系一深灰色绫绸腰带;腰佩环玉,尾系樱红流苏;外套一件雪狐绒毛衣,轻盈暖意;将头发盘成髻,用一祥云簪子固定。
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炎擎宇这身打扮,不仅仅像个人样,更像是个达官贵人,举止投足,富有文骚,引得路人围观他脸上的伤疤。
他满足了自己的搭配,接下来就去履行自己的承诺。再三打听下来,这家伙终于又见到了老乞丐。
两人再次碰面,但老乞丐就好像不认识炎擎宇一样,并没有多看他几眼,在寒冷的街道中衣不穿暖,哆哆嗦嗦。
“老大爷,你还记得我不。”炎擎宇看了一眼老乞丐的痣,以为他真的不认识自己了。
“你?”老乞丐这才仔细端详起来,不多时才恍然道:“啊,你是昨天的小伙子。哎呦,瞧这伤疤,都额沿开眼咯。你真去了西塔山又活着回来了?”
炎擎宇轻笑一声,将手握住老乞丐的手:“死人的手可是冰凉的,那你觉得我的手温度尚可?”
“活着好,活着好!”老乞丐也露出微颤的微笑,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接着面露忧色,“听说昨夜有人看到西塔山旁的另一座山突然半截被夷为了平地,这事都传开了,哎呦,是个不祥之兆喔!”
炎擎宇一听,这事大概率就是“自己”所为,随即就尬笑道:“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别人胡言,扰乱人心。”
炎小伙随后岔开话题道:“昨天,你为指明道路,今个儿,我是来道谢的,来,给你。”
原来他买衣服的时候又多买了一件绒棉夹袄,就是打算赠予老乞丐。他将绒棉夹袄递给老乞丐,并小声说道:“衣服里有些金子和银两,去买个房子,你以后不用再乞讨了,我走了。”
说罢,也不等老乞丐有所表态,炎擎宇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