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没等柳巡阳说完,兰雪儿一记爆栗子打在他的头上,打断他的讲话。
“臭屁阳,你是不是又皮痒了。你怕是忘记小时候是怎么哭着向我保证的?”
兰雪儿仰起头,个子没柳巡阳高,却硬要呈现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
她一手扯着柳巡阳的耳朵,眼神淡然地盯着他,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哎呀呀,姐姐放手,姐姐,饶命。多亏姐姐提醒,饶是我记着了,我记着了。”
柳小伙显得吃痛,见她没有放手的意思,于是又说道,“哎呦喂,姑奶奶,我错了,你停手吧,你的血都溅到我脸上了,先处理你的伤势,再揪我的耳朵也不迟。”
不知这话是出于关心,还是想争取时间逃生,兰美人确是放下了手,并查看手腕的伤口,嘴上也不忘说:“哼,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你了,臭屁阳。”
说完,兰雪儿看向自己的手腕伤口处,略微蹙眉。
正如柳巡阳所说,因为剧烈运动的缘故,伤口处又涌出鲜血不仅染红了包扎布,甚至渗透出来,滴在其他地方上。
伤情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她似是意识到:如果再继续不停闯下去,自己会因为持续出血而休克甚至死亡。
“事情的突发情况总是超出我们的想象,我是说你不顾自己的伤口恶化甚至流血过多而死亡,也要第一时间去救人,你,这样做值得吗?”柳巡阳一脸得认真。
兰雪儿摇摇头,说道:“只是一场赌局罢了,不是每个赌局都只被赋予对错,有些赌局没有对和错,只有敢做与不敢做,也不必说做了有何意义。”
柳小伙接着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救出馨儿这件事值得你这样做?”
兰雪儿顿了顿,随即说道:“父亲临走前,曾嘱咐我效力炎擎宇,因为是父亲的命令,更是他的临终遗言,所以我不得不去辅佐一个我素未谋面的人。”
“在这之前,我所听闻到的关于他的消息,令我觉得他就是个文弱书生样。然而在这些天的相处下,我发现他与我印象中的样子并不相同,更是经常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是时常让我惊奇于他的天赋以及进步,努力又不失雅趣。”
“他在与你我不相上下的年纪,却失去了至亲,只剩妹妹一人与之相依为命,而他也将妹妹的命视如己出。”
“这个年纪,本该受保护的他,命运却百般捉弄,让他早早支撑起自己的责任,他一直守护着他妹妹,也没对生活失去信念。他身上像是有某种魔力,让我好奇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