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看了看画中那水波涟漪的纹路,不由笑道:“看来你我想到了一处去,这应该算是心有灵犀了吧。”

怜星便嫣然道:“怎么不算呢?若这也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那人间也没有彩凤比翼了。”

“虽说这幅画笔法精细,处处都可见细腻纹路,夜色远山更是如此,但正是因为笔法过于复杂,在不破坏画卷的情况下难以发觉什么信息,若当真那么做了,只怕就落入了画家的陷阱之中。”

王云则道:“一叶障目亦或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大约就是如此了。”

而后他又看着怀中的佳人问道:“你难道不问我,这幅陛下放话想要,上至朝廷权贵下至武林豪强都在寻找的真迹,为什么会无声无息到我的手里么?”

怜星便道:“云哥既肯让我看见这幅画,还亲口告知我这画的来历,那就是信我的。”

“你既信我,那我也信你。志不求易者成,事不避难者进,你生来就要做大事的人,自然与旁人不同,用些不一样的手段,亦在情理之中,那我又何须再问呢?”

王云便拥紧了她,两情缱绻,耳鬓厮磨,温热的吐息扑打在佳人洁白如玉的侧脸上,晕染出一片红色,薄唇亦轻轻摩挲过其耳侧的肌肤,他低沉的声音含着温润的笑意:“知我者,夫人也。”

他的声音感慨,很轻很轻,若天边轻柔的云彩,“这辈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过那等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日子了。”

“所幸,不管山中何事,还是风云变幻,你我都还能一起去看。”

然后他们就一起分食了那两块龙井茶酥,又一同站在月色之下,月色透过画卷水波的位置,便在小湖岸边清波折射出了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