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在强打着精神,但中年男子还是强撑着拿了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厉寒。
厉寒先是谢过,拿起那糕饼的时候却嗅到了一丝烟火香烛的味道。
他又看了这素饼一眼,心知这是祭祀过逝者的东西。
但他没有忌讳,也知道这中年人家里出了事,恐怕这已是中年人能拿出最好的东西了。
在其他村民都防备外人的情况下,这中年人遭遇大祸,还能有礼有节,对陌生人施以善心,着实难得。
吃完糕饼,又装了一酒袋的清水,厉寒留下了几钱碎银,便向中年秀才告辞了。
行到村外,看到有三个豆蔻少女围在一起,往土堆上烧什么,一边哭泣。
厉寒直觉这和村子发生的恶事有关,便停了马,放缓声音问:“敢问几位姑娘,我看村中对江湖人士很是戒备,近来可是有什么通晓武艺的恶人来此捣乱了?”
他知道多半是已经见血了,还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事情,但却不知是什么人做的。
是山匪还是贼寇?亦或是杀性大的恶人?
而且对待这种受过惊吓的小姑娘,说的太直白反倒可能引起她们的应激反应。
为首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少女抽泣了一下,见他并不像坏人,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中年秀才是这村中本地人,考上秀才便和自幼定亲的医女成了亲。
可在成婚第三年,张秀才的妻子怀上双胎,生产的时候没有熬过,血崩去了。
自此张秀才就在村中教书,再没有续弦,独生抚养一对双生女儿,如珠如宝般的对待,弥补女儿失去母亲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