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琴房突然陷入死寂。爱德华的呼吸停滞了——尽管他并不需要呼吸。八十年来第一次,有人如此精准地刺穿了他最阴暗的恐惧。
月光在他僵硬的指节上分裂成无数碎片,就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伪装。
月光照在朵拉金红色的眼瞳,
爱德华的目光,不自觉地锁定那一片闪耀的星河。
朵拉的瞳孔缓缓放大,一段爱德华的记忆展现在她的脑海中:年轻的金发女子踮脚将围裙系在男孩颈后,烤箱溢出的肉桂香裹着《友谊地久天长》的钢琴声。
朵拉立刻用手捂住眼睛,打断了读心术的释放,“爱德华,不要盯着我的眼睛。”
“抱歉,我忘记了。”爱德华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朵拉读取了记忆。
“你看到了什么?不会是我狩猎时,狰狞样子吧?”爱德华自我嘲讽道。
“不,是一段很美好的记忆。”朵拉坐到琴凳上,《夜的钢琴曲5》随指尖的流淌。一曲,爱德华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爱德华,介意聊一聊,在你成为血族之前的生活吗?”
爱德华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微风惊扰。他沉默片刻,轻声讲述:
“我出生在1901年,”他的声音低沉而遥远,“芝加哥的一个中产家庭。父亲是律师,母亲……”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母亲是钢琴教师,温柔、坚定,热爱音乐和文学。"
朵拉轻轻点头,没有打断他,只是用沉默地给予眼神的鼓励。
“我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