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余舒意和念一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八卦的眼神在手机和她的脸色间来回打转。

慕唯正要开口，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薄荷香，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凌煜不知何时出现在工作室门口，西装革履的模样与随性居家时判若两人。

他目光扫过慕唯紧握的手机，径直走到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微凉的手背，将还在震动的手机抽走。

“程总，许久不见。”凌煜对着电话淡淡开口，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既然是合作，具体事宜让助理对接。”

不等对方回应，他已经挂断电话，转身将慕唯圈在办公桌与自己之间，“怎么不告诉我，你和程亦……”

“我们只是同学！”慕唯慌忙解释，却被凌煜低头含住耳垂。

他的声音混着若有似无的醋意：“那他为什么连你喜欢在方案边角画小雏菊都知道？”

“你偷看我方案！不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下午才来接我吗？”慕唯这才反应过来那些批注的来历，脸颊瞬间涨红。

凌煜却笑出声，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上午不小心听到余舒意发来的消息，还不是怕某个小迷糊搞不定甲方？不过现在看来……”

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被听到了！

他突然凑近，“我得重新评估情敌的危险等级了。”

“谁是你情敌！”慕唯气鼓鼓地推他，余光瞥见余舒意和念一早已掏出手机疯狂拍照。

窗外华灯初上，凌煜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披在她肩头，而手机里程亦新发来的消息静静躺在对话框：“改天一起吃饭？有些设计灵感，想和你当面聊聊。”

凌煜眼疾手快按住她要回复的手，下巴抵在她发顶闷声道：“不准去。”

慕唯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悄悄在他掌心画了个圈——比起捉摸不透的旧友，此刻将她牢牢护在怀里的温度，才是最踏实的答案。

程亦的名字再次在屏幕上跳动，凌煜眉峰微蹙，直接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顺势把慕唯的手按在桌沿：“现在，专心看我。”

他的气息裹着雪松调的香水漫过来，慕唯仰头时撞进他漆黑的眼底，那里翻涌的情绪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你就这么不放心让我去见程亦？”

凌煜突然低笑，拇指摩挲着她中指上的戒指，“看来该换成戒指了，戴在无名指上。”

办公室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慕唯这才想起余舒意和念一还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