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浸在奶白汤汁里的肉块炖得透软,皮肉泛着莹润的光,连骨头缝都透着胶质的黏腻,哪还有半分肉摊上猪蹄的粗糙模样?
“里面那白白糯糯的肉竟是猪蹄?我前日见肉铺老板剁猪蹄,那蹄子黑乎乎的,哪有这般好看!”
陆谨言夹起片腊肉的动作顿了顿,眼皮都没抬地丢出句:“吃饭了。”
青瓷勺敲在碗沿的脆响惊得孟轩缩回脖子,却见那人嘴角藏着抹极淡的笑,显然是瞧够了他的傻样。
沈娇娇将蘸水碗往桌心推了推,红汤上的葱花被热气蒸得颤巍巍:“这蘸料配蹄花吃的,里头搁了干辣椒和花椒,许是有些辛辣,你们尝尝合不合口味。”
话音未落,孟轩的筷子已迫不及待戳向蹄花,蹄花刚被夹起就颤得险些坠回汤里,黏糯的皮肉挂着金黄的汤汁,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孟轩的筷子刚夹起颤巍巍的蹄花,鼻尖还萦绕着奶白汤汁的肉香,眼角余光却瞥见陆谨言用竹筷轻轻点了点蘸水碗沿。
红汤里的辣油泛着金亮的光,他便依样将蹄花往碗里一滚,辣油瞬间裹住软糯的皮肉,还没入口就有股呛人的麻香窜上来。
蹄花刚触到舌尖,那股子辣劲就跟炸开的火星似的,顺着喉咙直往上冲。
“咳、咳咳!”孟轩呛得眼泪汪汪,慌忙去抹眼角,手里的蹄花却舍不得松——炖得脱骨的皮肉入口即化,肉香混着辣椒的辛烈、花椒的麻劲在嘴里乱撞,明明被辣得直抽气,味蕾却像被勾了魂似的发颤。
他囫囵咽下那口蹄花,连忙喝了半盏凉茶,舌头却还在发麻地追着那点余味。
“嫂子......”他盯着砂锅里油花翻涌的蹄花,喉结狠狠滚了滚,嘴唇被辣得通红,眼里却亮得像落了星子,“再来一块!就一块!这蘸水配蹄花,可真是绝了!”
沈娇娇看着孟轩被辣得直呵气却仍埋头苦吃的模样,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