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道旨意别人都可以泰然处之,唯有敲山震虎震碎了太后的心脏。
她在慈安宫慌了神,来回踱步,脸色气得铁青。
“他想干什么,打量着现在翅膀硬了,准备学学以前扶持江知晚一家独大吗?”
柳嬷嬷赶紧上前宽慰:“太后别急,奴婢瞧皇上不是那么没气性的人,断不会走从前的老路。”
“哼!气性?哀家看他的气性都被江知晚那个小狐狸勾走了。”太后高声怒道。
“五个嫔妃他一气就贬斥了俩,相当于打入冷宫,剩下那俩是个佛爷,连个声都不敢吱,哀家看以后这后宫就是江知晚的天下了。”
皇帝扶持谁都行,太后都可以不在意,但就是江知晚决计不行!
她五次三番的忤逆自己,想起她给自己灌过的那些苦药,太后心里都把她恨透了。
而且她还听说江知晚在查自己跟裴陆的事,若是让她主持中馈,自己这个太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太后忽然阴沉的吩咐,“去,让汪云竹准备准备,今晚就送到皇帝龙床上。”
刘嬷嬷一愣,“这怕是不行吧?皇上要是看见您硬把人送去怕是不会答应。”
“哼!皇帝再爱江知晚也是男人,吹了灯都一样,你要是觉得不保准,就再给皇帝送壶合欢酒去,只要成了事,她跟江知晚就有抗衡的本钱了。”
刘嬷嬷心里觉得这事不大靠谱,弄不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太后早就忍不得了,怒吼道:“还不快去!”
刘嬷嬷不好再劝,赶紧去传话。
二更时分,御书房的灯火通明。
裴祁渊批完最后一个折子,伸了伸腰活动筋骨。
赵德送来杯枸杞茶,“皇上,时候不早了,安置吧?”
裴祁渊端起来慢慢的喝着,漫不经心的问:“贤妃可睡下了?”
自从江知晚险些被大白伤了之后,他每天睡前都要问几遍她的境况。
别人不知道,赵德心里可明明白白,这真是放在心尖尖上了啊,生怕一个错眼珠就伤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