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晚心中悲悯,抓着他的前襟撼他,“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她那么豁达那么自由,让她就这么断送了实在过意不去。”
裴祁渊被她摇的骨头的软了,无奈的道:“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烛火彻夜明亮,两人抱在一起彻夜长谈,好似要把这几年没说的话一口气说完。
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江知晚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裴祁渊却一夜未合眼,他不舍得睡,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一双黑眸眷恋的看着她。
晨起时,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怕惊扰了她的好梦,便命人换个地方伺候。
一晚未睡,他却精神大好,连伺候的宫人都感觉到皇上今日心情格外的爽朗,眉宇间的阴郁之色都淡去。
下了早朝,赵德小心的问:“陛下是去御书房还是回去休息?”
顿了顿又道:“您一晚没睡,不然今儿先歇歇吧?”
裴祁渊摇了摇头,沉声道:“太后那里如何了?”
赵德道:“昨儿半夜奴才奉旨去拿太后,太后大发雷霆,当场就发起火来,吵嚷着要来跟您争个黑白,可侍卫只尊您的命令行事,故而手段粗暴了些,强行把太后带到佛日楼去了。”
裴祁渊神情沉稳,颔首道:“那就去佛日楼看看吧。”
圣驾到了佛日楼门口,裴祁渊让所有人都等在门外,自己只身走了进去。
太后坐在明堂里,脸色阴沉的似是要杀人一般,依稀间好似老了十几岁。
她含恨的看向裴祁渊,咬牙道:“你还有脸来见哀家?!”
裴祁渊从容的走到圈椅边坐下,与她相对,“朕为何不敢来?”
太后冷冷的道:“你无缘无故囚禁母亲,就算在寻常人家都是不孝之罪,而你身为皇帝,竟做出这样的事来,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无缘无故?”裴祁渊挑了挑眉,“母后怕是老糊涂了,昨儿你擅自往朕房里塞人,忘记了?”
太后似乎早料到皇上会有此一说,只嗤笑着道:“哀家身为你的母后,关心你子嗣之事有什么问题,你迟迟不碰嫔妃,可知对前朝影响有多大?哀家不过是顺势帮你一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