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已晚。敌舰表面的恒星核心突然变形，竟模仿出缩小版的周天星斗大阵。一道缠绕着黑色闪电的灵气巨剑反向劈来，威力虽然只有原版三成，却带着腐蚀性的虚空能量。

"轰——"

七百台机甲瞬间爆裂，驾驶员连逃生舱都没来得及弹出就被虚空能量侵蚀，身体在惨叫中结晶化，最终碎成暗红色的尘埃。

【惨烈平局】

六小时后，战场已成炼狱。

太阳系外围漂浮着无数残骸，有机械的，有生物的，更多的是某种难以定义的混沌物质。七座太空城市只剩四座，"昆仑"号的主炮已经过载报废，而敌舰同样伤痕累累——三颗恒星核心熄灭了两颗，表面的触须大半断裂，那些哀嚎的面孔也变得模糊不清。

"伤亡统计完成。"林雨的全息影像布满裂纹，她的灵能体也到了极限，"我们损失了42%的军事力量，23%的平民......"

指挥舱内，何匪的作战服早已被鲜血浸透。他强行催动"元婴出窍"参战，导致经脉严重受损。此刻他的右眼已经失明，左眼却燃烧着诡异的暗金色火焰。

"这不是胜利。"他死死盯着正在撤退的敌舰，"只是平手......而且它们会卷土重来。"

敌舰退入空间裂隙的最后一刻，何匪突然感知到一股超越物理维度的注视。那目光来自裂隙深处某个更恐怖的存在，仅仅一瞬间的对视，就让他七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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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只是先遣队。"领航员跪倒在地，银白能量体明灭不定，"真正的猎手还在虚空之外。"

【涅盘决议】

战后第七天，文明最高议会。

全息投影展示着惨烈的数据：敌舰残骸分析显示，它至少融合了127个高等文明的科技；灵能探测器在虚空裂隙中发现了更多类似信号；最可怕的是，那些被"虚无化"的区域出现了同化现象，正在缓慢侵蚀正常空间。

"常规进化来不及了。"李元虎的机械躯体布满修补痕迹，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按照当前速度，下次袭击时我们胜算不超过17%。"

沉默中，何匪突然起身。他残缺的身体在众人注视下开始发光，那些伤口处生长出细密的暗金纹路。

"还记得最初的问题吗？"他的声音在每个人脑海中直接响起，"我们到底是什么？"

全息星图突然变化，显示出7921个文明烙印的分布图。这些光点构成某种奇特的拓扑结构，当视角拉到足够远时，隐约能看出一个胚胎状的轮廓。

"监护者称我们为‘火种’，虚空之触视我们为威胁......"何匪指向星图中心，"但真相是，我们可能是这个宇宙周期最后的‘原初文明’。"

领航员猛地抬头："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