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闻言补充:“搞想搞的。”
悬在建筑中间的红日终于不敌发光发热一整天的疲惫,直直地坠了下去,夜色猖狂地爬上来。
徐诀发完疯才察觉出行车轨迹的熟悉,不是说云峡市的路他不熟,而是陈谴正走的这条路他曾反复走过上百遍,哪怕是闭着眼他都能摸出方向。
他问,去哪呢。
陈谴说,你不认识么,万灯里。
万灯里。
这仨字是两人以前提得最频繁的词汇之一,频繁程度不亚于abandon后面的aboard,但徐诀对这个地方带着偏见,所以说不上高兴:“去那干嘛?”
“喝酒,练练你的酒量。”陈谴收慢车速,驶进了万灯里南门。
他不朝左拐去“咕哝”,往深处再滑了十来米,右拐在一家挺冷清的酒吧门前停下。
老板见来了生意,按停了短视频问要什么。
陈谴说要两扎黄油啤酒,想了想,改口说还是先来一扎吧。
吧台附近的散座,小圆桌上墩了一酒二杯,但陈谴的杯里盛着果汁——是杨梅汁,他已经很久不喝柚子汁了。
徐诀问:“都我喝啊,你不怕我喝醉后搞想搞的?”
陈谴下意识反手摸自己后背的扣子扣没扣好:“徐诀,你知道我妈以前是干什么的吧?”
还叫上全名了,徐诀正襟危坐道:“你说过的,调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