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有一又喝一口汤,说:“我查了你直播间——伪装的那个,没有查到。第一次我以为是记错名字了,所以第二次还特意记了下直播间标题…… 但事实上,那个直播间应该并不存在吧。”
他瞥于裴,于裴承认:“是不存在。”
“做的挺逼真的。” 舒有一还夸,他晃晃杯子,继续说,“而且 ONE 直播时露了点背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桌面和我家小房间的很像……”
于裴说:“你看了我直播。”
“我看了 ONE 直播。” 舒有一指节敲下杯口,他捧杯又喝一口,带着些揶揄说,“你又不是 ONE。”
“现在你知道了,我是 ONE。” 于裴说,“你看了我直播。”
“嗯。” 舒有一从容应对他的逼问,说,“你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合作对象,当然要重点关注…… 别扯开话题啊,比起你是不是 ONE,我更关心你是不是‘于裴’,你真的叫于裴吗?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好像不姓‘于’来着。”
于裴扭头看过来,眼中少有出现些情绪波动:“你还记得?”
“不是什么难记的事吧,我还是靠这个认出来的,你刚开始直播时开摄像头,我在网上刷到视频,认出来了。” 舒有一笑笑,有点感慨地说,“好久不见了。”
舒有一大学时,因为性向问题和室友不和,搬出去住了,那段时间他独来独往的,闲着无聊在街上捡了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小孩。小孩看起来最多高一,没钱没电话没身份证但有好看的脸。舒有一收容他完全是出于无聊和间歇性善心大发。比较可惜的是那个小孩性格和所有十几岁的叛逆少年一样臭屁,几乎不会好好说话,也亏是舒有一性格温和,这才没把他撵出去。
两人相处时间不多,话也没讲几句,时间过太久,舒有一只记得他说自己要打职业,在等俱乐部消息。刚开始舒有一还以为他吹牛,但大半月后,那少年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只后来发来消息说进青训了,别担心。
谁会担心一个毫无感恩之心的狗崽子啊。20 出头的舒有一哭笑不得看着那封如旅行青蛙寄来的、没头没尾交代踪迹的邮件。
不过他倒也说得没错,现在的于裴看起来是不用人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