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知笑:“你知道他。”
这人跟盛绥有点渊源,再加上季维知之前遇到过他,盛绥就多说了几句:“何止知道,我还跟他在《时报》上吵过架。”
《时报》是全国性的报纸,各地笔者都会在上头发表评论。常常头一期谁一鸣惊人了,第二期就会有人发个驳某某书,一来二去,好不热闹。
季维知坐起来,问:“还有这事?”
“嗯,他笔名怀璋,写社论挺厉害的。”
这么一说季维知就有印象了,这个笔名他确实听过,就是没把它跟裴山联系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笔名?”
“我能不知道么,当初济善会的成员里,” 盛绥顿了顿,语气平常,好像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还可以,“就有他一个。”
“?” 季维知瞪大了眼。
盛绥以为他是惊讶于济善会的规模,解释道:“虽然裴先生是雁城人,但济善会当时影响力挺大的。裴山没少参加活动。”
季维知抬眼瞧盛绥,有些不满:“你下回能不能别用这么稀松平常的语气讲这种大新闻?”
盛绥毕竟早就知道裴山要去云城,见怪不怪了就没觉得这事离谱。
“行,听你的。” 盛绥应道。
季维知看着眼前人云淡风轻的样子,喜欢又心疼,心尖儿都发酸发麻,没忍住扑到人家怀里。
“怎么又黏上了。” 盛绥不知道他刚刚小脑袋里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