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眼,“你伤到哪儿了?”
自己只看到了血,没有找到伤口。
江方濂摇头,“我…我不知道…”
他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样疼,分别不出到底是伤在了哪儿。
“不知道算了…”霍廷嗓子里火辣辣的,想说点别的,让江方濂分心,“你不知道开存折吗?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把钱直接放在家里?”
江方濂张着嘴喘气,眼神渐渐无法聚焦,他唯一能看清的,是霍廷的下巴,汗水顺着霍廷的脖子流到喉结处,脖子上的青筋鼓起,急促的呼吸,和震耳欲聋的心跳。
霍廷在为自己着急吗?
霍老板,我的身份证还在你那儿呢。
到医院时,江方濂早就昏了过去,他伤在额头上,缝了几针,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胸口和后背都有重击留下的淤青,不是特别的严重,但是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江方濂醒时,麻药还在起作用,心头的焦躁让他难以自控地坐起身来,茫然地环视了一圈,他在医院。
病房里静悄悄的,隔壁床也空着,只有他自己,没过多久,病房的门被打开,霍廷和王浪走了进来。
渐渐的,江方濂也能听到声音,身体各处的痛感也明显了起来。
“醒了?还认识我们?”王浪在江方濂耳边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