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了看沈翼的样子,他还是记得一点以前自己喝醉了是如何被照顾的。

所以,他又去浴室拿了毛巾浸了热水,帮沈翼擦了擦脸,擦完脸,顺便帮沈翼擦了擦上身。

沈翼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里面是棉质的衬衣,扣子解起来很慢。

不太擅长解扣子的靳羽费了一点时间才解开上面的几颗,然而解到一半,他就顿住了手。

他看到了沈翼胸口处的异样。

那里有一块好长的疤,形状狰狞可怖,边沿并不光滑。

靳羽认出来,那是手术缝合后留下来的印记,是曾经受过重伤的标志,在心口处,如此危险的位置。

靳羽愣愣地望着那个很靠近心脏的扭曲伤口,刚刚在路边已经重新收拾好的情绪再度变得不平静起来。

靳羽不自觉又红了眼睛,今晚的他好像变成了一个脆弱的小孩,好像又变成了那个从前被沈翼宠着纵着的小孩,脆弱还会哭。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疤,指腹肌肤碰触到崎岖不平的表面,带来的是心脏沉重的钝击。

他根本难以想象,当时受这个伤的时候,沈翼会是什么境况。

会有多凶险,会流多少血,又会有多痛。

他不知道沈翼都经历了什么。

不是出国去读书的吗,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是谁给了他这么重的一刀?为什么?

靳羽完全想不出来缘由和经过,脑海里也想象不出那个画面,甚至稍稍一构想,那种血淋淋的感觉就能击溃他。

不管是什么,都足够让他明白,原来哥哥也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