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的纯白配色,和丧礼倒是绝配,想到这里又记起君如琢常系的白色发绳,猜测道:“是君如琢吧?白玉公子这名号倒衬这簪子。”
只是眼下这簪子早染了陈年血迹,玉质发黑,表面斑驳,血迹沁得深,怕是擦不掉了。花戎戎想着在柳续的幻境视角中,所见皆是事物原本的模样,不知这白色玉簪在她眼里是否也崭新如初。
但她想了半天也没开口问柳续眼中这玉簪是何模样,就见柳续将那染了血的白色玉簪轻轻放进棺材里。
尸身腐败程度不同,柳续那边尸身腐败尚不严重。
花戎戎不知道柳续眼里自己是怎么放的,可落在花戎戎视线里,白色玉簪坠入浑浊泛黄的尸油中缓缓下沉,簪身逐渐裹满油腻。
她直勾勾盯着油面涟漪,看着簪子沉到底。
花戎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画面有多恶心,连忙掐诀用灵力合上棺盖,仿佛看不见就不膈应了。
纵使花戎戎再心急,丧礼还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开始,花戎戎跟着柳续回了客院,召出仙辇停驻院中,冲柳续摆摆手就钻进去裹紧被子。
锦被带着金鱼草的香气,熏得她眼皮直打架。没过多久就蜷成一团,呼吸渐渐绵长。
第二天一早,花戎戎被脑内系统的碎碎念吵醒【宿主你还真是不厚道,自己担心丫鬟逃跑,却在这里呼呼大睡,让柳续整夜看守!】
“这算什么不厚道?”花戎戎边伸懒腰边打哈欠,把脸埋进软枕,声音闷闷的:“柳续修为那么高,就算真睡着那丫头也跑不掉。”何况柳续根本不睡觉,恨不得把十二个时辰都用来修炼。
她打着哈欠收起仙辇,恰巧看到从屋里出来的柳续和丫鬟。柳续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那丫鬟显然没休息好,拎着篮子的手微微发抖,眼下浮着青黑。
花戎戎探头看了眼篮中纸钱香烛,心说这丫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柳续守着居然还睡不安稳。像是听见她心声一般,丫鬟缩着肩头打个寒战,像是被冷气激得。
哦对。花戎戎这才记起柳续体温比常人低,可也不至于像空调冻整间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