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安抚了宋老夫人,不必再为府中之事过于忧心后才回了自己院子。
院中一切如旧,甚至还没有了几丝人气。
原本那些丫鬟仆人都是特意派来照顾宋鹤眠这病号的。
而他不曾在此,所以自然便都各自分散离去。
怜月去了西厢房,房中烛火早已熄灭,甚至就连油灯之中也再无游丝。
腹部虽然此时还有些空旷无力,怜月已忙了一日,根本无空再继续顾及其他。
躺在床上,不过半炷香的时候,便昏昏欲睡。
梦中。
怜月似乎梦见了什么好事,眼眸都舒展了些许。
冀州。
宋鹤眠手下快马加鞭带来了怜月回到了府上的消息。
与此同时,却也接到了宋老夫人病重多时的消息。
“消息为何从一开始时我不曾接到?故意在瞒着我?”
“你这可就未免把我想成了坏人吧。”
徐恩延坐在了椅子上,手中摇着摇扇。
“是宋无忧,老夫人身体每况愈下,之前定远侯世子已经想尽办法前去见上一面,老夫人也只是说了句让你去做自己的事,不必管她,便再无其他。”
“母亲这些年为我殚精竭虑,更是为我身上之毒,费尽心思,绝不会置之于不理。”
“我知道你忠孝。”
徐恩延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从前府中没有自己的人,你心中担忧也属正常,可如今怜月已经入了府,将来怜月会照顾好你母亲。”
他点了点头眼中的愁云仍旧不曾有半分散去。
他知道怜月一定竭尽全力会庇护好母亲。
却也越发明白,怜月在府中的路会更加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