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事情,宋老夫人便也还能帮衬一二。
可这男女私情,怕有心无力。
“怪不得他们二人自那日便不再回府,怕是…怜月那丫头生了气。”
虽说她一向关注他们二人关系,可她毕竟是长辈。
“荣阳的事,是老身忘了说,她心生妒意,不愿回来,那你要老身如何?”
宋老夫人不愿多说的模样。
仿佛下一秒便想让人送客。
“老夫人,家国大义在前,如今太子急需他,还请宋老夫人指条明路。”
他恭敬伸手一拜,只希望能让眼前之人松了口。
可她是谁?
宋侯夫人。
更是如今饱经风霜的宋老夫人。
她看着面前的定远侯世子,婆口佛心道。
“这天下万事,怎就非他一个病弱之人不可?”
那眼眸之中,也带着几分枭雄之姿。
“从前他私下与你们往来,更与你们计划踌躇多时,老师尊重自家儿子,便不愿与你们多争论。”
此事即是他主动,事已至此,不遑多论。
“可是,你们个个都知他身体情况,却还随着他同你们出生入死,将生死性命置之于外,那便是你们的错。”
宋老夫人眼中满是悲怆。
“我夫君曾经为这天下…可我不想我的儿子也同他一样,世子,请你回去告诉太子,太子盛情,我宋侯府却之不恭。”
定远侯世子心中有愧,目光落在宋老夫人身上,也带着几分无奈。
“此事,我会与太子殿下说,但…还请老夫人据实相告,他久时不曾回家,真的是因为庄玉妗心生醋意?”
他与太子格外关心的是宋鹤眠的身体。
若他真的无恙,那便倒也无妨。
就是怕…这不过是宋家的欲盖弥彰。
“老身说了,不过是却哄了自家夫人,难道非要让世子与太子亲眼瞧着他们小夫妻闹了别扭,要和离才是好的吗?”
他自然不敢如此言,便只好先行告退离去。
回头又将此事告知于太子。
“我同他也算是多年朋友,更不止一次见过他那病中娇妻,绝非是任情之人。”
“依你看,如今这人在何处?”
定远侯世子摇了摇头。
“我告别宋老夫人后,又选了理由去了栖鹤堂,确实许久未归,就连堂中之物也染了些尘埃。”
他坐在一旁,怎么都想不明白宋鹤眠突然消失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