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还正典刑

“学生行事磊落坦荡,人之不敢言,学生敢为。”李持隅的语声温和一些,“夫子,您总说国子监的学子是和氏之壁,随侯之珠,珍贵至极。”

“如若他们只在是房舍中关门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那就当不起夫子的称赞。和氏壁、随侯珠无润泽无光,也只是一块废铁。”

“你有国公府为依仗,才敢为天下先,”纪知远的手指颤抖地指向雍陶等人,“那他们呢,他们有什么?”

“雍陶出身耕读,家中几亩薄田供他入学国子监,一旦出了什么,你赔他锦绣前程?”

“还有季晨,家里小本经济度日,二十多岁中了举人,他付出了多少苦心血汗,伏阙上书,万一有个好歹,他怎么办?他家人怎么办?”

原以为李持隅比他们年长,能管束着些师弟,没想到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家长把孩子托付到国子监,他作为老师,是有责任和义务保证学生安全的。

雍陶听到师兄与纪夫子的争吵,忙近前来劝架:“纪夫子,您不要怪李师兄,最开始是雍陶带着师弟们来伏阙上书的。”

“是我说要来伏阙的,师兄弟们拗不过我,才跟来的。”季晨抬手作揖向纪知远赔罪,“夫子要怪,就怪我吧。但要我回去,我绝不回去。”

雍陶当即应声:“我不回去!”

身后乌泱泱的声音应和:“我们都不回去!”

李持隅暗中招呼,身后的学子涌上来,硬是将纪知远从人群中挤出来。

被挤出来的纪知远正想上去说些什么,穿儒服的年轻人走上来,一左一右架着他,往边上退。

右边的儒生道:“夫子,您老人家搁一边凉快待着,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主场。”

国子监的学生,纪知远都认识,可左右两个脸生的儒生,他没有半点印象。

他叫嚷着挣扎:“你们是何人?放开老夫!”

望着伏阙上书的诸学生,纪知远似乎意识到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纪知远严厉质问左右两侧的人:“是不是你们背后煽风点火,操纵祸害我国子监学子的?”

林平笑嘻嘻道:“夫子,您教书育人就好了,聪明过头就不好玩了。”

齐廷抡起手刀,朝纪知远劈下去,纪知远吃痛一声,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