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医生给贺越礼包扎完肩上的擦伤。
警员表示需要收走他的外套和衬衫做证物。
贺越礼将口袋内的戒指盒拿出来。
警员想起现场车里的大束玫瑰,问道,“贺先生,是要求婚吗?”
贺越礼眸色沉了沉,没做答。
“那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配合我们做一下笔录。”
警员离开后,陆桀走进vip病房。
“夏小姐来了。”
贺越礼蹙眉。
将戒指盒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快去拿套新衣服过来。”
门一开,夏微站在外面。
穿着缎面香槟色礼服,长卷发乱糟糟,哭得妆都花了。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走过去,擦掉她的眼泪。
“怎么不听话了?”
夏微跟记者的车过来。
路上听到一些他和同事的对话。
袭击贺越礼的人叫贺越珩。
一共开了三枪。
一枪没中。
巡逻警员赶到时,贺越礼已经制服歹徒。
据说现场血流成河,歹徒没有生命危险。
但手筋脚筋全断,躺在地上像条咸鱼。
夏微对粤语属于‘识听唔识讲’,听懂了大概。
得知贺越礼没事,这才冷静下来。
这会儿看见贺越礼在病房,又穿着病服,突然有些崩溃。
“你受伤了吗?”
“没受伤。临时穿一下,我的衣服被警员收走了。”
夏微眼眶湿润,委屈感铺天盖地袭来。
抬手拍打他胸口,一下又一下,“你骗人!说好一会见,连我拿奖都没看到!你知不知道我多厉害,我拿第一耶!”
贺越礼强压着搂她入怀的冲动。
自觉这身病服,抱她不合适。
“对不起。”
“给你准备的花和车,都属于现场证物。暂时拿不回来。”
夏微扑进他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接连不断滴进他领口。
“你抱抱我。”
她的眼泪落在他皮肤上,又涩又疼。
贺越礼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安抚道,“不哭了。你这样跑出来没问题吗? 不是有庆功宴?”
夏微靠在他怀里,真真切切拥着他,才感觉踏实。
提心吊胆的复杂情绪,在此刻全部融化。
又恢复以往柔软。
嗲声嗲气的撒娇,“你陪我去庆功宴。”
贺越礼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让陆桀先送你回去,我做完笔录就过来,好不好?”
“真的?”